跑单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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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AM】The Hermit and The Emperor隐者与皇帝 · VII-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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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结

+注意:梅林微黑化




老人是在第二年的冬天去世的,或者是第三年,Merlin记不太清了。

他没有出席葬礼。就像他以前说过的,他见证过足够多的死亡,而这个数目只会随着时间不断增加。如果有可能的话,Merlin倾向于逼迫自己去记得那些他们一起活过的时光,而不是惨淡的结局。

他们最后那次见面时,阳光十足明亮,甚至有些太亮了,照到屋内时几乎发白。曾经的男孩颤巍巍地握住老师的双手,好奇地询问说这世上有那么多渴望学习魔法的孩子,怎么偏偏就他就成了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成为了最伟大的法师的学徒。

“实话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Merlin温和地说,“把你认成了Arthur。”

床榻上虚弱的老者流露出孩子般惊异的神色,令他看起来骤然年轻了几十岁。仿佛回到了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学徒,跟在导师身后抛出一连串疑问的时光。

 “我和他很像吗?”Dawn睁大了眼。

“并不,你们相像的只有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巫师微微颔首,“但是在那个时候,这个男孩和这个镇子打开了我很多的回忆,让我决定留在这里。后来我发现,其实你更像以前的我一些……你和Sean,总是让我想起在Camelot的时光。你们一直令我看到年轻时的我和Arthur。”

老人用混合着惊讶和困惑的表情凝视着Merlin,片刻后他舒展开眉头笑了。

“可惜我们并不像你们那样伟大。”他说。

巫师踌躇着露出一抹悲哀的笑容。

“我想这是件好事。”他发自肺腑地说。

一颗恒星在他眼底悄然陨落了。

 

+++

 

在那之后,巫师又一次变回了孑然一身。

他在时间的洪流外俯瞰芸芸众生,如同他独自站在河岸上,而面前是川流不息的、澎湃得永无停歇的河水。这种孤独亘古不变,能轻易就将人折磨得疯狂。巫师想他确实已经是个疯子了,因为不会有任何人试图枯守着河道,等待遇到第二颗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水滴。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怀疑Kilgharrah的那个预言了。

几个世纪以来,Merlin见证了战火无数次地降临在这片大地上,生灵涂炭。大地在焚烧,人们在死去。他每次都以为Arthur会归来,于是他冲到战争最为惨烈的前方,或回到阿瓦隆的湖边——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福音从天而降,他的祈祷不被应答。一名名新的英雄在战乱中诞生,名垂青史,可巫师再也没有看到过当年那位金发骑士从巨石中拔出长剑的身姿。

他仍记得金色的晨曦刺透森林洒在了年轻的王者身上,有如神的加冕。

这些记忆多么温暖,在他眼里却是白骨森然。

 

近千年后,他不禁开始认为那句预言只是Kilgharrah一个善意的谎言。巨龙那时已是命不久矣的老人,兴许它是不忍心看到年少的法师悲痛欲绝的模样,于是给予了一个虚幻的泡影令他重拾希望。

这顺理成章。Merlin想,不然它还能怎样?眼睁睁看着它犹如亲族的最后一名驭龙者郁郁寡欢地把自己淹死在湖里吗?

他在这时想到了放弃。

这个时代的人们逐渐失去了信仰。魔法不再被仇视,但它面临的处境变得比一千年前还要糟,它开始被遗忘。魔法、龙、预言和法师,它们已经成为了唯独在传说和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存在,只有孩子会相信。

Merlin变换过许多的模样:白发苍苍的老者,满面风霜的中年男人,眉目青涩的少年。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内心无动于衷。他过于疲倦,像具行尸一样麻木不堪。

可就在那个时候,奇迹突然降临了。

 

一名德鲁伊的后人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他,提起了那个巫师曾苦苦寻觅但最终绝望地放弃了的奥秘,那个被尘封多年的禁忌——妄图唤醒沉眠的亡灵、唤醒逝去的笑容,唤醒冰冷僵硬的心、唤醒死去沉默的爱。

年轻的德鲁伊人详细地描述了先祖遗留下来的、不断完善的记叙和猜想,并热忱地表示了他对协助Emrys的渴望。Merlin无法否认那种死灰复燃的强烈喜悦。他点着了心中余留下的最后一线希冀,和那名德鲁伊人一同前往福佑之岛,寻找篡改生死的法术可能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来到了堡垒的深处,即使古教早已因时光所衰退,但它的余晖尚存。这片残垣断壁并不比千年前更加荒凉和破败,一种古老的威严依然震慑着每个步入遗迹中的人。Merlin看向中央的祭台,上面保留着一小块干涸的血迹——他忍不住想象是那名女巫,Morgause所留下的。Morgana用匕首刺穿了她的心脏,洞开灵界之门。然后Lancelot张开双臂步入了那道漆黑的裂缝,面无惧色,湮没在亡灵的尖叫声中。

Merlin因此痛苦起来,感觉肺部像是被浸泡在水里。祭坛在他眼中看来是如此的不祥。巫师竭力将注意转移到别处,释放他的魔法去感受每一片砖瓦、每一块碎石后所可能隐藏的痕迹。他高昂的心在这个看似漫长的过程中渐渐冷却下来,这里多了一分阴森和诡谲的气息,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等等。这里多了些什么不该出现的。

巫师猛然察觉到了除了自己和德鲁伊以外,还有另外五个人的存在——他不经思考地行动起来,但此时已经太晚了。潜藏在阴影之中的埋伏者猝然窜出,Merlin的头被狠狠磕在祭台粗糙的石板上,发出一丝疼痛的闷哼。他嗅到了血腥味。

有句评论Arthur没有说错,他在肉搏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尽管这完全不足以令他畏惧。

Merlin被他们制住了手脚,压在写满了不吉的祭坛上,动弹不得,如同一头待宰的羔羊——他发现自己已有一千年没被这个词汇形容过了,差点就滑稽地大笑起来,他费了很大功夫才忍下了这股冲动。

“果然就和传闻中一样。”那名德鲁伊男孩——又或是自称德鲁伊?巫师懒得去猜测他的真实身份——微笑着,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只要提到复活King Arthur,睿智的Emrys就会完全失去他的理智。”

巫师皱了皱眉,粘稠的冰冷在心脏深处沉降下来。那是个谎言。所以他并没有什么最后的希望。

“你想得到什么?”Merlin平静地询问。

年轻人神经质地笑起来。

“我们是高贵的Morgana的追随者。”他的声音满是令人不快的愉悦,语气激扬,像是在布道的圣人,“如今,魔法在销声匿迹,古教衰退了——这都是你和Arthur·Pendragon所造成的恶果!(Merlin因为那个名字愤怒地颤抖起来)只有Lady Morgana才能拯救我们!让大地重新臣服于古教的力量!”

然后Merlin看着他从斗篷中掏出了一把剑——他的瞳孔骤然缩紧了。

“不,不。”他空洞地呢喃着,“这不可能。”

一把剑身上残缺了一小块的剑,钢铁上附着着强大的魔法。巫师知道那块碎片的去处,它曾深深地隐匿在伤口里,顺着血液缓缓刺入了Arthur的心脏。那是个缓慢而且痛苦的过程,没有魔法能使其治愈,最终导致了Arthur的死亡。

那把剑曾经属于Mordred。

和Excalibur一样,它是在龙息中淬炼而成——带来繁荣,或是引至灭亡。

“啊,Emrys,你一定认出它了吧。”男孩用歌唱般的语调说,“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个好结局呢,和你深爱的国王死在同一把剑下。你的血绝对不会白流,你的灵魂会成为唤回Lady Morgana的祭品,然后我们的光明会归来!”

Merlin抽搐着嘴角,他用尽全力压抑住那抹将要浮现出来的笑意。他没有挣扎,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泰然地注视着少年面色扭曲,举着剑朝他走来。银光一闪,他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贯穿了胸口,连随之而来的痛觉也变得迟钝和遥远。

 

“永别了,Merlin·Emrys,最伟大的法师。”

 

+++

 

Merlin睁开眼时,周围是低声絮语的黑暗。

那不是虚无,而是什么有实体的物质。黑暗在他眼前有形地蠕动着,发出凄厉的尖叫、憎恨的诅咒,抑或难以辨别的低喃。这个地方充斥着足以刺破皮肤的寒冷,和冻结骨髓的绝望。他突然了悟这是哪里了,也明白了周围的黑暗究竟是什么。

“好久不见了,Emrys。”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像是直接从灵魂深处发出的一样。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皮肤死白的黑袍老妇。

“你好。”他言简意赅,“很久不见了,守门人。”

灵界老妪笑了起来,那是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声,仿佛白骨相互撞击着。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里见到你。”老妪勾起一个满是皱纹的诡异微笑。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死了。”

 

她衰败的笑声在整个有实体的黑影中来回激荡着。

“死?”老妪笑着,“不,你没有,Emrys。灵界的大门还为你敞开着。现在,你应该快点出去,在更多的暗灵被释放到现世之前。”

Merlin感觉自己的内脏恶心地抽搐起来,他几乎是将那个问题咆哮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他气喘吁吁地咀嚼着他的失控,像在嚼碎烧红的铁片。老妪好整以暇地凝视着他,发紫的嘴唇上仍然挂着那抹假笑。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说。

“那是龙息之剑!Morgana是最高女祭司,就连她也难逃那剑下一死!!”

“是吗?”那个笑容加深了,看起来像尸体上的一道伤口,“——那你觉得你是什么呢,Emrys?天空之子、海洋之子、大地之子……”她吟诵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是魔法本身,你见过任何能量死去吗?”

Merlin死死地瞪着她,有什么东西让他浑身发抖。

“可Arthur……”

“永恒之王,也只是一介凡人。”灵界老妪冷漠地说,“即使不是龙息之剑,普通的刀剑也能轻易杀死那时候的他。那是他的命运驱使他在Camlann的战场上迎来死亡,古教对他进行了审判。”

“那就让古教下地狱吧!我诅咒它!!”Merlin吼叫起来,他的双眼变得金黄,像一头野兽,“什么预言和命运!我诅咒它们!!为什么他要死,为什么我死不了!!!”

苍白的妇人审视着他,眼神慢慢变得冰冷而恶毒。

“噢,那我想。”她的声音带着狡黠的戏谑,像蛊惑第一个人吃下禁果的蛇,“你大概也不会在意古教终会带来的、永恒之王的苏醒了吧。”

Merlin震惊地抬起了头。

“……我已经等了一千年了。”良久他苦涩地开口,“他不会回来的,那只是个谎言。”

“我从未收到过Arthur·Pendragon的灵魂。”老妪陈述道。

“他的灵魂没有死去,Emrys,他只是陷入了漫长的、漫长的沉睡。”她滑腻地说,像是童话中诱哄孩童的巫婆,“总有一天,Arthur·Pendragon会重新降临现世,他会苏醒,他会来寻找你……然后在那个时候,你们会重逢。”

Merlin感到泪水从他脸上滑落,他跪伏在地上无法停止地哭泣,同时发出不成声调的、几近癫狂的笑声。Arthur会回来,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灵魂没有逝去,他会回来。

“而现在,Emrys。”老妇几乎是亲切地说,“回去吧,然后给予蝼蚁一些必要的惩罚。你要记住,你的魔法有多么强大,足以颠覆世界。”

 

青年的身体了无生气地躺倒在祭坛上,黑发令他的皮肤显得愈发地毫无血色,他如同一具凝固的圣像。六个穿着斗篷的人围成一圈,紧张而期待地等着献祭将要带来的神迹。

然后,他们愕然地看到尸体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祭品忽然睁开了眼。他的双眼在无边夜色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一种疯狂的、巨大的力量以青年为中心汹涌地扩散开来,荡平了这个地方。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眼前就沉入了黑暗,然后,失去了最后一丝思想。

Merlin站了起来。他扫视着地上的尸体,又想到了他先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禁垂下眸笑了。

月色是死一般的宁静。

 

+++

 

他躺在草地上,冲漫天璀璨的繁星伸出双手,那里孕育着风暴。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将眼前所见化作一片坟场。

可Merlin只是轻笑起来,就像他还是个少年时,听到友人打趣的玩笑话那样笑着。然后他放下双臂,枕在脑后,惬意地眯起了眼。

他又等待了几百年,在这期间他并非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是多么强大,如果他愿意带来空前绝后的灾难,那么Arthur只能归来,因为除了他之外无人能阻止Merlin。

但这个念头也仅是转瞬即逝。

Arthur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背叛。被Morgana所背叛,被他的舅舅所背叛,被父亲的亡灵否认,Arthur甚至曾因此质疑自己不该为王。因此Merlin知道,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能,永远地陪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地。

这是个Arthur终究会归来的世界,纵使他注定会在满目疮痍中苏醒,他至少希望自己那时还是站在他身边。

——于是他再没提起过那个毁灭一切的念头。

 

少年外貌的巫师合上眼,在草地的露水气息和虫鸣中安然睡去。

 

+++

 

班车的司机发现他已经有很久没见过某个乘客了。

每天清晨,都会有一位发须霜白的老人坐上最早的一辆班车,到湖边的车站下车。他总是不苟言笑,脸上带着某种愤世嫉俗的表情,司机推测他或许是从战场退隐下来的老兵。他们曾攀谈过一次,老人说他是去湖边怀念一名故人。

可最近司机已有很久没见过那位乘客了,他想他或许是去世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黑发蓝眼的年轻人,身材瘦高,有着高高的颧骨。他每天坐上最早的一班车,然后到湖边离开。司机想他或许是老人的孙子,替逝去的祖父去祭奠战友。

 

Merlin下了车,沿着湖岸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记不太清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不过这至少令他乏善可陈的永生稍微存在了那么一丁点意义。

他忽然停了下来,有个小女孩正站在路旁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看起来随时都会开始大哭。

Merlin不动声色地施了个魔法,令脚边的一簇野花变成了扑扇着双翼的蝴蝶。它们绕着她飞舞起来,又在半空中重新变回花瓣。女孩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入迷得几乎忘了呼吸,本来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又掉个头转回去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Merlin。

“你是魔法师吗?”她细声细气地问。

巫师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当然,美丽的小公主。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女孩抽了抽鼻子。

“爸爸妈妈带我出来放风筝。”她说,双手揪着裙摆,“可是我们不小心走散了,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魔法师先生,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

“没有问题,my lady。”Merlin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她忸怩地笑了。他们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当一对夫妇的身影由远及近地从路的另一端走来时,女孩发出了喜悦的惊叫。

“谢谢你,魔法师先生!”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用客气。”Merlin神秘兮兮地说,“还有,魔法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吗?”

小女孩使劲地点了点头,冲他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朝父母跑了过去。Merlin微笑着目送他们拥抱、亲吻、欢笑,然后走远,消失在他目光的尽头。

他回身,朝湖的方向走去。

 

Merlin凝视着水面上的倒影,一名皮肤苍白的黑发少年,眼睛蓝得像在流淌。四周万籁俱寂,唯有鸟鸣响起,如同一口被敲响的丧钟。

巫师伸出手覆盖在水面上,眼中迅速地闪过一道光芒。当他移开手时,Arthur的样貌取代了他自己的面容。他的倒影在微笑,金发比阳光更灿烂,双眼是比盛夏时分的晴空还要更纯粹的湛蓝。那是个有点高傲的、玩世不恭却又柔软真挚的笑容,与Merlin记忆中的分毫未差。

他俯身,虔诚地亲吻了水面上的影子,唇齿间传来沁凉湿润的触感。

“我很想念你。”他轻声说。

 

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远处的湖面上隐隐绰绰地升起了一个缥缈的身影。

一名银铠红袍的金发骑士,庄严肃穆又沉重地屹立着。那双明亮的蓝眼睛越过阿瓦隆上永不消散的雾霭,缄默地注视着巫师的背影。

他的神色温柔到悲哀。

 


 

—END—

 

 

后记:

 

自己的第一篇AM同人完结啦,已经记不得上次完结2W+的文是什么时候了(沉痛)本来就打算写个小短篇结果字数爆的也是厉害……

我努力地诠释了自己对AM关系的理解,这篇文主要是亚瑟之于梅林,之后还会有一篇是关于梅林之于亚瑟的。隐者里很多没讲完的线索和设定也会在亚瑟视角里被解释。

之前我还收到过一个姑娘的私信,问这篇到底是cp向还是友情向的(。)我自己的理解是,他们深爱彼此,比爱任何人都要更爱。但这种感情是爱,不是爱情。

因为没有任何一段爱情能让人在无望中等待上一千多年。爱情很美好,但没有那么的刻骨铭心,也没有那么令人痛苦。

亚瑟是梅林最爱的人,亚瑟就是他的生命、他存在的理由,可以说超过了梅林对自己母亲的爱。胡妮丝去世了,他会悲痛和伤心,但他不会等一千年,我觉得这就是差别。

写这篇文的过程很爽也很煎熬,因为揣测一个人的心态在一千多年中的变化实在是件非常有意思又困难的事。他的期待是如何漫长的等待中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又是如何变得心如死灰,愤世嫉俗。

他是如何开始觉得世界了无意义,想到了放弃和毁灭。结果又在确信亚瑟会归来后继续他的等待,以另一人的回归作为大前提,用希望压抑着绝望。

然后等待了千年之久。

 

结尾是很早就想好了的,虽然写出来后觉得有些意味不明。我可以说最后的亚瑟是真的,不是幻觉。尽管亚瑟在文里就是个活在回忆中的男人(。)不过加上结尾他其实一共,真的出场了三次((可以猜猜是哪三次(x

 

最后感谢你看到唠叨到这里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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