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NC/诺瓦】Baiser.
没头没尾，只是想写亲亲↓
Baiser.
“现在该你回答问题了。”瓦尼塔斯说，他用手肘捅了一下诺艾的腰窝。诺艾皱着眉在屋顶上扭动着，“提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诺艾回忆着几秒前他思考着的问题。他仰面朝天，身下枕着并不那么舒服的瓦楞——他实在不懂瓦尼塔斯为什么那么喜欢待在房顶上，像一只猫——他听见瓦尼塔斯的呼吸声，人类的体温渗透过单薄的衣料抚摸着他的皮肤。他们的手和脚都自然地相互触碰着，而两人对此都毫无异议。诺艾安静地想着。今夜是轮圆月，他望着月亮，忽然想起了自己先前思索的事情。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口渴。
“我在想……”他说，喉头轻轻滚动着，“我在想接吻是什么感觉。”
瓦尼塔斯没像以往那样迅速地回答他。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诺艾听见他轻轻的笑声。
“这个问题你或许该去问多米尼克。”瓦尼塔斯说。
“你又在取笑我了。”
“我没在取笑你，虽然那会让我很开心。”
他大言不惭。诺艾有些恼怒地侧过头，刚好撞上那双蓝得惊人的眼睛。他想自己的表情变了，因为瓦尼塔斯的表情也顿时变了。瓦尼塔斯收敛起了笑容，用近乎茫然的神色注视着他。诺艾感到他们互相贴合的那块手背突然变得滚烫，他想瓦尼塔斯也一定这么觉得，因为他猛地收回了手。
诺艾清了清嗓子。
“你吻过贞德。”他说。
“是啊。”
“那是什么感觉？”诺艾问，接着奇异地希望着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完全是出于好奇。
瓦尼塔斯沉思了片刻。
“我不太记得了。”他语气平板，“其实我不太擅长那个。但我很喜欢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接着好像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没必要是接吻。”诺艾说。
“其实我是说……好吧，是的，没必要一定是接吻。”
随即他们又陷入了沉默。四下寂静，只有夜风吹过梧桐树梢的声响，像是流淌的溪水。诺艾又嗅到那种香味——瓦尼塔斯的血的甜香味，这气味在安静的午夜里格外浓烈清晰，透过他苍白平滑的肌肤朝诺艾歌唱。他又有些渴了。
他吞了口唾沫。
“我还是好奇接吻是什么感觉。”诺艾看着瓦尼塔斯的侧脸说，他的嗓子听起来有点哑。
终于，瓦尼塔斯又转过头来看他。诺艾说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那一定有某处特别，因为他的眼睛比平时更蓝，蓝得好像在流淌，叫人头晕目眩。那双眼睛、那个神情令诺艾口干舌燥，他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嘴唇贴上瓦尼塔斯的嘴唇。
他们努力地吻着，技巧拙劣，或许用到了太多牙齿。唇间忽如其来的血腥味使诺艾大脑嗡鸣，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瓦尼塔斯恶劣地咬破了他的嘴唇。这个混蛋，他想，竭尽全力地抵抗了反咬一口的诱惑——这确实很难，一方面出于诺艾的气愤，另一方面则出于他早已想象过千百次瓦尼塔斯的血尝起来该是何等甘美醇香。但如果他咬了他，就必定会窥见瓦尼塔斯迷雾重重的过去，而那是这个人类的禁区，他极有可能暴跳如雷、然后几个星期都不搭理他。
有那么一刻，诺艾忽然产生了搂住瓦尼塔斯的冲动，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而向后退缩了。但下一刻，人类的手捧住了他的后脑，细瘦的手指游曳过发间。诺艾将其视作默许的信号，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索求、他询问、他困惑、他会有一千一万个问题等待解答，但在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他没有疑问，也毋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