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单的刺客

弗雷光。英版设定。

你睡下后不久又看到了他。

他坐在那儿，仿佛炭笔在纸上擦出一块印记，金黄双眼像寒冷的太阳，从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你。他是靠在旅馆的书桌旁？又或许是马车内的座椅，或篝火边的行李边上，从头到脚覆盖着熟悉的黑色盔甲——你记不清自己是在何时何地睡着的了，毕竟在梦里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你能嗅见钢铁和血味，可你没看到武器，也找不到伤口。

我受伤了吗？你问他。

他存心不回答，把金眼睛从你身上移开。不是什么友好的开始，但考虑到上次（应该是上次？）你们面对面时还在白云崖前哨，一心想着用大剑撕开彼此的喉咙，所以眼下也不算糟。你可能不经意间把这想法说出了口，尽管默不作声他也能听见，总之他笑起来，那种笑声你听过很多次，每一次你都怀疑他是否在嘲讽你。

“上次？”他问，你几乎能想象那双面具下的嘴唇咧开讥笑。你回答不了，至少在你的记忆中，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在白云崖，那天雪相当大，在结束时盖过你的脚踝。但关于他的记忆从来说不清，你甚至记不起你在何时何地入眠，时间很晚，夜很深，你只能模糊地记起这点。一个阴森又甜美的深夜，最适合亡魂出现。